Tuesday, November 06, 2012

蹉跎學之影子少艾

輾轉從整理程伯伯遺物中發現當年爸爸帶著全家到宣信街程伯伯家中拜年,我的照片。據說是大紅色新年新衣,光線很強,睥睨著一切。我的童年樣子被視為爸爸分身,一個模子印出來,遠途不識路好友來找爸爸,看到我在巷口玩就知道我能帶路。程伯伯一輩子所收藏的密友影子少艾。

好多不解的秘密在遇見乾姊姊的時候解開,像是小時後久咳不癒,爸爸著了魔地帶我求診嚴防百日咳,原來乾姊姊得過百日咳。像是青春期寒暑假把自己關在房間寫小說畫色情圖片,爸爸總是闖進房門催促我換了衣服到嘉義公園去玩,給我買棉花糖,給我拍照,督促著為什麼不出門去學舞。爸爸深深覺得女兒非常不活潑,啊,原來是那時候程伯伯與我同年的小女兒罹患躁鬱症。我的成長經驗拷貝了爸爸最好朋友程家的父女情,擦邊球一樣的影子少艾。

最嚴密的秘密與誤解透過乾姊姊傳達,五十年前天真爸爸誇讚程媽媽貌美,義氣認了乾女兒,此舉讓程伯伯一輩子都感到情感地位的威脅,總是耳提面命不允許乾姊姊與爸爸全家過從甚密,就這麼念茲在茲親密煩惱了一生。影子少艾的天真許諾從此蹉跎,程伯伯和爸爸互換的身分面孔,乾姊姊和我舞步交換,我和爸爸彼此投射,程家小女兒和我又互為鏡像。好親密好擔心好耽誤也好熱鬧的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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