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7, 2008

蹉跎學 5



蹉跎與過剩為伍,像是亞熱帶夏天的香蕉,冬天的高麗菜,零元手機;溫帶的鏤簋朱紘,山節藻梲。

《海角七號》以延遲的追認為整個敘事張力,整個的蹉跎,以笑聲來填補蹉跎的遺憾,不夠格的城鎮如何追認現代,如何移花接木卻總是又超級勝任。蹉跎曲繞了幾圈,明明所有的排演與追愛看來都是桃代李僵,反而驅散寒意獲得取暖。邊陲被再現為活力過剩,充分的不足,以不足勝有餘,不但操他媽的台北,還將帝國派遣前來締造大東亞共榮圈皇民霸權教育的基層教師溫情去勢(你看他從頭到尾總是俯首背台,唸唸有詞那些未能實踐的卑微的戀情),追認了他的哀艷,帝國慾望失能的衍生物,足以回饋歷史一個純愛思念。

《海角七號》為要種成男孩心中的野玫瑰,看吧!這片子沒有一個壞蛋,沒有化不開的僵局,是什麼純愛假設讓老中青海內外同時傳唱〈男孩看見野玫瑰〉,當然也請一併體察,飯店清潔工那位單親媽媽,同樣為情所苦,單親媽媽是唱不了〈男孩看見野玫瑰〉的,而我們的阿媽在台下不唱歌只是繼續剝菜。一部電影就是一部電影,不是所有電影,不是所有意義。《海角七號》成就的是關於一種雄性邊陲活力的純愛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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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s:

Blogger 江董 said...

借我問一下,照片上的所在是那兒?

1:27 am  
Blogger Pebble said...

Amsterdam 第九街Nieuwe Spiegelstraat
,類似台北永康街。
http://www.concierge.com/travelguide/amsterdam/shopping/19128?sortBy=name&sortOrder=asc&geoUrlName=&writeUpType=

10: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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