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nemonics: Aachen鉤沉

寫到Aachen，腦海關鍵詞暴增競逐，旅行中的斥候、游擊與看守在Aachen到達一個頂顛，彷彿是應允中的目授心許色授魂與，或者所有遠行志在為日常加冕，我們老早所預約但又看似僭越的爵位，一種名望，一種名號，無須坐穩隨即生滅，鑄成追諡。後來也許是鉤沉，偷了史書研考的一個關鍵詞，順便抖落違背考掘的嚴謹，旅行中的動態平衡是這樣的一種鉤沉，感知踐履之處向我們發光散射他的故事，都只是經過順勢打撈傳說中的金斧頭銀斧頭，然後帶不走吞不下的就又埋放了回去。

Aachen式的折射與禁錮，好像時間太長太久，該有的縮放暗自咬嚙曲折，救恩如此疲乏總是徒勞坐監，看了又看懸掛昭示者就更加輾轉勞苦。

圍繞著Aachen's Gothic town hall廣場的餐廳，原來喝著熱茶的時候，W總是喝著冰啤酒，薄脆pizza回味無窮，濃湯上覆蓋了煙燻鮭魚，付帳後發現這家餐廳是家得獎餐廳，menu上驚鴻一瞥的Soufflé竟然就這樣錯身而過。感官好像是這樣的，當某類感官充溢，另種感官會自動抑制，如果視覺是如此富麗堂皇，小鳥胃就來了，一些些熱量變成新約中的五餅二魚餵飽眾人。這個廣場我們巧遇一場即將結束的早市，歐洲早市是那樣可愛，簡單的幾種民生生鮮用品，總是包括鮮花、cheese與水果，沒有亞洲爆發戶式中國製造越南製造的那些廉價雜貨，鋪天蓋地的塑膠再製品與石化工業下游的嘈竊綺麗。

Charlemagne在這裡罰站很久了，被要求總是這麼姿態擺著端著，好讓千年歷史易於尾隨逼近。長期跟隨的朋友應該發現，拜網路發達功勞，叫得出名號的對象物老早被反覆定義與說明，新到後來者大可省去定義簡介功夫，來去德國Go！也以留學生角度側寫了Aachen種種，這篇介紹甚至成為一些該城遊記一再抄襲的範本。這是華人式遊記的問題嗎？我們熱愛一抄再抄，類似善男信女佛經咒語的抄寫覆誦，好像抄過就更加算數了。

Aachen尺寸完美，這是像我這般做為一名對Aachen印象朝生暮死的夏蟲過客所僅僅足以記憶的。總是害怕進入那有著嚴謹眼光看守買票的聖地，而樂意闖入活跳跳巷弄見樹不見林，縱情屏除正文，旨在附錄與別冊，到歐洲成了乖覺讀者。在Aachen不經意向當地居民稱讚了他的狗，他出乎意料地跟我家常了幾句，懷念Aachen這種流散亡佚的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