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體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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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堂Iyengar Yoga課，在老師瑜珈繩的輔助下完成輪式Wheel Pose，原來身體拱起的力道是這樣的，也再次證明休息是最好突破練習的策略，整整休息了半個月沒有上課，重回教室總是對喚回肌耐力與柔軟度有很深的質疑，不過實驗證明龜兔賽跑的兔子也有兔子的快樂。通往輪式的蹊徑私以為是wild thing，這是安全可以私下練習的体位法，很快樂藉著很多很多的wild thing來到Wheel Pose。休息半個月竟然連劈腿都快完成了，劈腿時恥骨與瑜珈墊的間隙縮小到薄薄毛巾的高度，過去得墊瑜珈磚啊！親愛的大腿筋！擔心自行練習所導致的運動傷害，這類動作從來不私練的，決定以後繼續一曝十寒下去。

這半個月呢，花了一些時間消化深層疲勞，包括深度運動過後虛汗直冒的虛弱問題。老師們給的建議也都還是不需要整堂課設計的体位都做到，課堂中累了請放膽休息。接著果然因為睡眠不足結實地病毒感染發燒起來，剛好體質是病毒感染後只要一點點滋補食物便會讓發炎加劇，中藥補湯素麵給高燒了整整四天。這種外力因素強化的高燒有種內外不協調的窘境，沒有高燒自覺還活蹦亂跳的。每天黃昏一到測量體溫，有種挨打的窘境。連日高燒，連自費新流感快篩都做了。親愛的醫生非常興奮地解說著，萬一中獎只要服用五天克流感就會好。我這頭悲涼地想著，再燒下去大概就是得了淋巴癌？血癌？腦癌或者肺癌？過去大學室友在生日時候曾經大聲祝福我禍害三千年的室友，乳癌逝世都超過十年了。這位室友向來長跑健身，從來不是我這樣的弱雞。因為是喉輪感染病毒，高燒過去緊接的一定是劇烈咳嗽，喉輪非常虛弱。然而規律運動後，彷彿咳嗽排痰極猛，止咳機制來的也很快。不能做瑜珈的時候，變得專心在呼吸練習上。陰瑜珈、陰陽瑜珈老師教的呼吸法這時候真是好物，小腹練得小小有力。下次虛汗直冒的時候，該拿呼吸法重整內在節奏，感官的收攝。


疾病所進入的身體狀態不亞於運動，病毒感染的那段時間，對愛有極敏銳的攫取，感官的收攝。親愛的醫生凝視我的時間多於凝視病歷表，候診室嬰孩的啼哭，偉大的醫生整天和病人、病毒同處一室，他的眼睛卻是充滿了愛與耐性。候診時候跑到門外咳嗽，抬頭一看是馬諦斯的話：「當我走出大教堂來的時候，我想道：和這些比起來，我的小教堂又算什麼?然後對我自己又說：它是一朵花。它只是一朵花，但它是一朵花」這次第一次全然接受疾病的邀請，同意發炎大休息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