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15, 2008

惡若蜉

若蜉可惡起來,不過是翻臉、惡臭和壅塞。搬家那一天,所有打包家當上了搬家車,我們尾隨在後,感覺到送葬告別儀式的來臨,生活的消逝是這樣猥瑣的,沒有一別千古駕返瑤池或者痛失英才的應酬文。然後是幾個月以來無數的開棺驗屍,幹起仵作的活來。大部分的屍塊看起來死得很自然,也有可能善於假裝,實則冤情不淺。

等了半年的銅製鎖片門把來了,感謝中國大陸平價手工,原本低於五十副鎖片工廠不願開模打造,殘存的傳統手工業是救星。咦!書房竟然還是電線落地?原來固定的電線配置,好處是隱藏線路,壞處是空間鎖死,減少日後可變性,於是書房窗台拆拆卸卸整形失敗奄奄一息,坑坑巴巴的牆面,仵作順便玩起補土來。

曾經談過的若蜉故事,要與不要,願望與禁忌慢慢地逆反破壞。然而生活還是快樂的,棟距不足,我們的視線如此相親相愛,在工作陽台曬衣服,順便欣賞鄰居的豹紋內褲,前所未有的開心。我們也像極了暴露狂一般,每晚室內燈火通明時大喇喇鍛鍊不關窗簾的狠勁。然而時間不會太久,等到裝潢惡臭退去,穿脫衣服拿錢包,仵作也沒有辦法安然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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